2012年12月6日星期四

眼睛系列(2/8) - 眼睛不能沒眼淚 - Danny篇(下)


在長期煙、酒、休息不足的生活下,Danny的身體慢慢地出現變化。直到有一次,他在為模特兒拍攝雜誌封面時,突然失去知覺,暈倒當場。當Danny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於急症室的病房內。醫生為他作了詳細的檢查,得出的結論是疲勞過度及血糖過低,醫生建議他飲食定時和減少工作量。Danny聽取醫生的建議,並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大假,與Mandy去歐洲shopping,叉足電後才回來繼續搏殺。

歐遊回港後,Danny繼續他的拼搏人生,但他都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減少了吸煙和飲酒。雖然煙、酒,應酬減少了,但他的眼睛卻出現了問題。最初,他看不清楚東西,他不以為然,以為只是近視加深。後來越來越嚴重,視力開始模糊,像相機對不到焦一樣。他的作品再也拍不出以往的神粹,長江後浪推前浪,他的地位亦岌岌可危。

由於眼睛的問題惡化,他最後找來一位有名的眼科醫生檢查。醫生發現他的眼睛長期缺乏充足的淚水分秘,導致乾眼症,現在的情況已病入膏肓,視力不斷退化,幾年後可能會完全失明。Danny聽到後晴天霹靂,他的雙眼就是他的一切。沒有聽覺,他可以攝影;沒有味覺,他也可以攝影;甚至沒有雙腳,他還是可以攝影。可是沒有了視覺,他自覺什麼也沒有了。但這一切一切,他都沒有告訴Mandy,選擇自己黙黙承受。除了不想讓她擔心外,他亦不知如何開口。

自此之後,他開始自暴自棄。在工作上得過且過,再也沒有以往的拼搏精神了。公司對他的工作態度越來越不滿,最後決定由他的另一位攝影師取而代之。Danny自己亦意興闌珊,主動請辭了。由於他自己亦有些積蓄,不工作一時三刻也不是問題。他的消極生活與Mandy的積極上進形成強烈的對比,他們的關係因而出現了細微的裂痕。Mandy開始不滿他的不思進取,亦為此而爭吵過幾次,她希望透過這些吵架,能從新激發起Danny的鬥心。可惜事與願違,每一次吵架過後,Danny只會變得更頹廢。

Mandy當年被Danny的才情洋溢、積極上進及永不言敗的精神深深吸引,如今這些優點都相繼消失得不知所蹤。而眼見自己的事業、地位漸漸提升,加上身邊不泛高質素的追求者,離異之心油然而生。

大約半年前的一個下午,Mandy約了他到酒店Coffee Shop,計劃在這個地方跟Danny說分手。Danny心中已猜到今次約會的目的,不過也無可奈何,唯有接受現實。當日Danny早了30分鐘到達,靜靜的等待命運的來臨。他悉心打扮,嘗試變回當年的自己,但他的風采早已隨著才情一併離他而去。

Mandy當日準時到達Coffee Shop,一眼就望到Danny坐在餐廳中較暗的一角。

Mandy慢慢行過去並坐下,平靜說:「你嚟咗好耐嗱?我諗你都應該估到我今日約你出嚟嘅目的喇。對唔住,我發覺我哋……………

Danny答:「我知道,我亦都明白你呀。總之呢結束感情沒有罪,變心不是你不對,假使背著良心一起就真係太傻女喇。我知道你好忙,你唔駛留低陪我飲嘢,你自己走先喇,我想自己坐多陣先,再見。」

Danny早到及遲走的原因是不想Mandy察覺他的眼睛有何異樣。那時候,Danny的視力已退化到正常人的一半了。兩個分開以後,Danny獨個兒帶著自己的相機,遊遍當年大家曾經約會過的地方,並用相機拍下目前的景況,地方依舊,但Danny的身邊已少了一個人了。

說著說著,時間來到今天的上午,Danny如常到眼科診所覆診。主診醫生跟他說,他的眼睛惡化問題,比預期嚴重得多,預計不出三個月,他會連僅餘的兩成視力也沒有,真正成為一個失明人士。因此,Danny想在自己完全失明之前,去長洲沙灘再次懷愐當年第一次為Mandy拍照的情景。

Danny簡單地說過自己的故事後,遞上手中的相機:「裡面有我近半年來影嘅相,仲有我鐘意嘅作品,有幾張仲係我以前女朋友做model嘅添,你睇吓。」

Eunice將相機接過手中,即時看了幾張相。她雖然並不懂欣賞,但為了不令Danny失望,禮貌地說:「D相影得好靚呀。嘩,Mandy係你女朋友呀?我同我D friend都好鍾意佢,佢人又靚身材又好,我有佢一半就好喇。」

Danny聽到Eunice這樣說,一刻間回復當年的自信,答:「都算你識貨喇。嗱,呢部相機我送咗畀你喇。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就係用裡面D相同埋我頭先講咗嘅嘢,為我寫一個網頁,可以嗎?」

Eunice心想,自己遲些都要寫網頁交功課,現在有人提供了資料及題材,實在是求之不得了。於是,即時連聲應允。

不知不覺間,船終於開到了長洲,等到大部份乘客下船,他們才起身離開。Eunice細心地扶著Danny下船後,再伴隨著他離開碼頭。

Danny語重心長地說:「Eunice,你記住呀,眼睛不能沒眼淚呀,我嘅一生就係因為咁而玩完喇。」

Eunice微笑地答:「我知喇,我會好好保護自己雙眼。好多謝你部相機呀,我會用裡面D相同埋你嘅故事,用嚟做我第一份group project。好喇,我要走喇,再見。」

Danny揮揮手向Eunice道別後,大家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行。

Danny行了幾步後,轉身向Eunice問道:「Eunice,請問……………東提小築向呢邊行啱嗎?」


待續...



眼睛不能沒眼淚 - 古巨基
作曲:林健華
填詞:林夕

微笑吧   容我把天真留下
相機證明曾經欣賞過大家
離去吧   忘記永久這童話
想找快樂何不飛奔抱住他
一起   開心   留下   不再   開心   由它

願你記住   結束感情沒有罪
變心不是你不對
假使背著良心一起太傻女
願我記住   眼睛不能沒眼淚
只因沙石要洗去
真心愛人無非想她有人可   登對

明智地   無意對傷感迴避
犧牲我後才知心中有慈悲
麻痹地   忘記背影多明媚
相戀告別全因不想再自欺
想我   寬恕   傻話   心會   更改   無它

再找安眠藥有罪   再不肯睡我不對
這麼偉大療傷不必靠藥水
無需寬恕   有新感情沒有罪
如果他這麼理想   別要   內疚心虛
強裝寬容就算累   你不安是我不對
不忍放下誰可找到最合適   伴侶


10 則留言:

  1. 看到最後,叫了出來,真係估你唔到,好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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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當初以為Danny結局會同Eunice喺埋一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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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沒有呀,他們年紀背景差太遠,而且Eunice 不會要一個盲佬。只不過估不到Danny 去長洲的目的,先跳船,再焼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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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或可以閱讀成danny一直是鬼魂,現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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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卡臣,Danny唔係鬼魂嚟呀。佢上船去長洲本來嘅目的「係再次懷愐當年第一次為Mandy拍照的情景」,佢原本計劃去完懷愐之後,回程時先自殺。

      但係上到船上面,佢望住個海,越望越覺得睇唔到嘢,又畀海叔叫一叫,佢就忍唔住想即刻死咗佢就算喇,點知又海叔阻住。

      最後,佢發覺喺船上面死會引嚟好多人注意,所以先改變想法,改為東提去B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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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故事情節令我想起一法國套電影"Time to le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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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小弟見識少,呢套Time to Leave講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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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Scirocco,你係咪講都套呢? :)http://www.imdb.com/title/tt0417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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